飞起来的圆圈

喻黄/黑花/粮食向

喻黄 | 剑隐10

原著向,退役梗

主要内容在14-15赛季,因此有大量私设,请注意避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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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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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

之前蓝雨内部群里个个都跟死了一样,一听说有饭吃,又都冒出来了。卢瀚文兴奋地发了个语音过来,那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动静大得像在拆楼,一片轰隆之中,他的声音依然非常响亮:

“队长黄少你们等我!替我点个活珠子,特别活的那种,我早就想尝尝看啦!”

黄少天开着外放听语音,一瞬间好像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,脸色都变了,结果还使劲撺掇翻着菜单的喻文州,“给他点,多点几份,让他吃个爽。”

上次吃到活珠子,喻文州没怎么样,最多有点新奇,倒是黄少天在看到小鸡胚胎的时候惨叫起来,死活也不肯再靠近那个蛋壳。

外面都传闻G市人凶残,所谓有毛的不吃掸子,有腿的不吃凳子,其余什么都敢吃。实际上大部分城市的居民多少都有些癖好,身处其中而不自知,看自己不吃的才像妖魔鬼怪。黄少天一想到上次那个蛋就打哆嗦,翻着甜点的图冲冲眼睛:

“糖芋苗挺好吃的,上次景熙他们没在,点一次吧?N市的糖芋苗口味都差不远吧。这个酒酿里是不是有酒啊,那好像不能吃,当时魏老大就不让我吃,听说特别甜,…哎哎哎算了,还是看看汤煲。”

下午吃了那么多糖,再爱甜的也要腻了,黄少天刷刷地翻着菜单,多报了几个重油的硬菜。喻文州接过来看了一眼,又添了几道小炒。

他们要的是包厢,门口都有服务员接应着。没过多久,徐景熙就带着一身寒气坐了进来,旁边郑轩整个人还都僵的,不知道是冻得不能讲话了还是怎样,足足静止了三分钟,宛若石雕。

“上次在兴欣打比赛,包荣兴跟轩哥说,话讲得越少,越不容易冻死。”徐景熙解释着,“所以轩哥已经一整天没有说话了。”

“假的。”喻文州说,“你看少天。”

黄少天提着茶壶去重新打了开水,回来就见到三人都在憋笑。扫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毫不客气地把喻文州往里面主位上推,“让一点地方啊兄弟,瀚文领着一大帮嘴即将抵达。”

卢瀚文领过来的人确实不少,除了李远和杨文珺,还有五六个替补选手。黄少天发短信的时候自然没有漏过任何一个,但是这些替补多半都不愿意和主力核心坐在一起吃饭,虽然喻文州为人温和,却抹不平双方之间的地位差距,怎么都膈应。这些事情主力队员也心知肚明,平时喊归喊,却不会强求他们来,今天却破例了。

怎么想到要喊人来,喻文州用眼神询问着卢瀚文。

卢瀚文吐吐舌头,打着口型说,文珺喊的。

杨文珺此刻已经熟络得像自己家,一个一个招呼着,把年龄比她都大的替补队员按到椅子上坐,一边还在日常给黄少天点火。

“黄叔点菜了没,快要饿死了!”

“你再喊我一声黄叔,今天晚上就没有糖芋苗了。”黄少天眯着眼睛说。

好吧,天大地大吃的最大,杨文珺扁了扁嘴,跑一边跟卢瀚文闹去了。

大排档上菜总是很迅速,五六道菜一个托盘,几个小伙子轮着进来一趟,就把菜给上齐了。

N市烤鸭跟B市的风味完全不一样,明炉先烤后烧,大碗盛着,底下浓浓一层酱汁,口味鲜咸,表皮又软又脆,有韧性。清炖狮子头,清甜的汤水上面洒着蛋皮葱花,中间就是饱满嫩滑的一只,用勺子挖下一块,淡粉色的狮子头上,晶莹的汤珠子颗颗泛着光。响油膳糊,水乡一带都有的名菜,黄鳝剔骨切丝,浓油赤酱地下热腾腾的油锅,跟蒜泥一道焖炒,出锅之后再摆上一团姜丝,拌开的味道层层叠加,鲜美和脆爽同时入口,光这一盘菜就可以吃下三碗米饭。菜的样式很多,麻辣鸭血、江米扣肉、桂花拉糕、水乡一桶鲜、煮干丝、虾黄豆腐…

十来个年轻人,一轮吃完都还意犹未尽,又喊了一轮,把中意的菜每样重叫了一遍,最后每人上了一碗阳春面,这才散场。

说吃饭就真是吃饭,喻文州不喜欢在饭桌上谈工作的事情,职业选手又没有劝酒的习惯,这顿饭吃得非常热闹。吃饱喝足之后出门,冷风一吹,总觉得意犹未尽,年轻一些的几个人就打了车出去续摊。中生代几个选手特地没有跟去,喻文州闲闲地插着口袋,目送那几辆的车越来越远,最终隐没在城市深处的灯海之中。

“队长和黄少明天有什么打算吗?”徐景熙站在边上顺口问道。

“你恐怕不会想知道。”喻文州笑着说。

徐景熙差点把舌头给咬了。郑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,“以后就不要问了,知道了又压力山大。”

 

实际上发生的事情和郑轩脑补的十万字官能小说不太一样。上午十点钟过,喻文州手持三炷香,沿着石板铺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上走。工作日的鸡鸣寺比周末安静得多,视野之内居然没有其他游客。暖洋洋的太阳底下,一只花毛公鸡在台阶顶端昂首踱步,除此之外只有扫帚尖端的竹枝划过地面的声音,不紧不慢地一声一声,刷——刷——

很多人以为喻文州的生活节奏很慢,但这都是因为他性格导致的误解,电竞选手的生活怎么能慢得下来。像这种时刻,外人看来简直太过契合,好像喻文州本就应该在这样一个上午,捧着三炷香,悠闲地往山顶佛堂去。其实他本人并没有这么安分,走在当下的时间里,只觉得像是偷来的短暂桃源。

黄少天早就跑上了山顶,喻文州跨进佛堂的时候,他正在跟寺里的女师父攀谈,眉飞色舞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再一次抬眼往外张望的时候,他终于看见了喻文州,立即扬手挥了挥。喻文州走过去,发现黄少天居然在讲广东话:

“文州你快来,这位是贤德尼师,一三年的时候从无着庵过来,我们去年刚走动过。”

喻文州温和地听着他说话,顺手替他理了下领口,然后朝女师父行了个礼,“学生打扰了。”

刚见一面就自称学生,这种情况并不多见,但放在喻文州身上,却一点都不惹人烦。贤德尼师回以一礼,朝他笑道,“施主的朋友很善谈。”

她的笑容真心诚意,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黄少天。这位善谈的朋友当然不会放过讲话的机会,站桩聊天就扯了足足半个小时,等到他终于想起来去烧香的时候,尼师已经和他们熟络起来,主动提出引路。

鸡鸣寺传闻是N市香火最旺的地方,来求什么的都有,尤其以姻缘闻名。黄少天看到介绍就乐了半天,用铅笔来来回回画了好几个圈,觉得非来不可。表面说是来给战队的单身狗们谋福利,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,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
在炉边点了香,四面拜过,到了许愿的时候,黄少天忽然变得严肃起来,特意将手套摘掉,持着香凝神伫立。喻文州站在他身边,面前的坛子里还插着好几炷没有燃尽的香,细薄的烟雾慢悠悠地融进阳光里,再往前就是满山深绿的树,上山的石阶曲曲折折隐匿期间。这座寺不高,仰头却有一种直面苍天的旷荡。

这个瞬间他什么也没问,却突然知道了黄少天要许的愿望。

“想陪蓝雨再拿一次冠军。”黄少天在他身边轻声说。

隔了几秒,一只麻雀扑着翅膀飞过去。然后黄少天又开口了,

“不对不对,一次怎么够啊,蓝雨还要拿很多次冠军才行,一路拿到联盟的终结!哎呀完蛋了,许愿能不能改啊,这边信号怎么样,佛祖已经收到了吗?我要撤回消息,重新发一次,西天这么远肯定还没收到的,我撤回了啊!我再说一次——”

黄少天用力地清了清嗓子。

“希望少天的职业生涯圆满痛快,哪怕散场的时候,也有千万人高呼他的名字。希望他在回忆起荣耀的时候,无论胜利还是失败,快乐还是辛酸,他并肩过的每一个战友,抵抗过的每一个对手,从十五岁的夏天开始,直到最后一刻,所有这些回忆,都能成为他一生的骄傲。”

喻文州说完这段话,将手中的三炷香稳稳当当地插进了面前的灰坛中。

黄少天在他开始说话的时候就不受控制地闭嘴了,在听完之后,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话了。

“队长,…”他鼻子有点酸。

喻文州侧头看过来,勾着嘴角,询问的眼神。

黄少天摸了下鼻子,把手中的香往坛子里一插,边转身边说,“恐怕我的消息已经撤回不了了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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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们,饿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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